说着,她又低下头,哭得更厉害了,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祁老夫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
她太了解自己儿子的品行,必然不会做出的这样的事情来,况且陈玉筠一心想要做祁家妇,有这么好的机会,断然不会放过。
可到底是自己自家侄女,她不想戳穿。
反倒是柳霜序开了口:“表妹说这话,自己可会信?”
“你你什么意思?”陈玉筠眼神闪躲。
柳霜序冷冷一笑,从袖间取出一叠信件,在陈玉筠面前晃了晃:“表妹,你和国公府往来的这些信件,我可都好好收着呢,上面的内容,若让姑母和表哥看了,你猜他们会作何感想?”
陈玉筠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抢那些信件,却被柳霜序轻巧地避开。
祁老夫人的目光落在那叠信件上,眉头紧紧皱起,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霜序恭敬地将信件呈到老夫人面前,声音不卑不亢:“母亲,这些信件皆是表妹与宋国公府暗中勾结的铁证,此前她一直妄图利用国公府的势力,在祁家兴风作浪,甚至想置我于死地,好让自己成为祁家主母,如今国公府倒台,她又生出这般诬陷夫君的毒计,实在是其心可诛。”
祁老夫人翻开信件,越看脸色越阴沉。
她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看完最后一封,她猛地将信件摔在陈玉筠面前:“圆荷,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我祁家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糊涂?”
陈玉筠‘扑通’一声再次跪下,连连磕头,额头很快就红肿起来。
“姑母,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求姑母饶了我这一回吧。”
“饶你?”祁老夫人怒极反笑,“你败坏祁家名声,与逆臣勾结,我如何饶你?”
“你明知我最是看不上宋国公府,你却还和他家勾结,我看你分明就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柳霜序看着陈玉筠这副狼狈模样,心中没有半分怜悯。
“母亲,此事绝不能姑息。”她冷冷道,“陈玉筠的所作所为,已然触犯国法,若不严惩,只怕外人会以为祁家纵容这般恶行。”
祁老夫人长叹一声,眼中满是失望。
她原本以为柳霜序才是最有可能会让祁家蒙羞的人,可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陈玉筠。
“夫人说得对。”她妥协道,“圆荷,你即刻收拾东西,我会命人将你送回南边,从此莫要再踏入祁家半步,若你再敢做出有损祁家声誉之事,我定不会轻饶!”
陈玉筠瘫坐在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
她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
陈玉筠被人带了下去。
祁老夫人看向柳霜序的眼神却没有半点好转,而是冷哼一声:“你如今可如意了?”
“母亲这是何意?”柳霜序皱了眉头。
“你先是赶走了宋千月,如今又让泽哥儿为你柳家平反,眼下又赶走了圆荷,你准备什么时候对我这把老骨头动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