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西域炼蛊师的绝活,外人根本学不会。
幸而有方才的那些变故,让祁韫泽有了这样的本事,不然,他们还真是难以糊弄过去。
拓跋烈脸色稍缓,但还是不放心:“公主人呢?”
“叛徒炸了硫磺矿,公主为保母蛊生死不明。”柳霜序适时哽咽,摸出个银铃铛,“公主让我们带军队先回城启动护城大阵。”
铃铛在风里叮当响,拓跋烈终于挥手放行。
柳霜序扶着祁韫泽往西域军队走,后背的冷汗都把衣服浸透了。
“等等。”拓跋烈突然拔刀指着祁韫泽,“中母蛊毒早该死了,他怎么还活着?”
柳霜序心跳如鼓,脸上却摆出得意样:“将军有所不知,我夫君是百年难遇的‘金纹蛊体’,公主特意让他吸收蛊神之力,就是为了应对麻烦。”
话没说完,祁韫泽突然咳出一滩黑血,血里的金蛊虫眨眼化成青烟。
这可是西域古籍里记载的异象,连拓跋烈都惊得后退半步。
“快备马!”他亲自牵来两匹白马,“速回赤渊城!”
当西域军队簇拥着他们往城门走时,柳霜序在祁韫泽手心划了两个字:“挺住。”
祁韫泽捏捏她冰凉的手指,金瞳里闪过一丝温柔。
他假装咳嗽俯身,在她耳边气声道:“放心,为了夫人和安儿承欢,我也绝对会保重自己。”
柳霜序听了这话,虽然松了口气,可总是心惊胆战,下意识寻找起张月舒的行踪来,见她已经偷偷离开,这才彻底放心了。
眼看城门近在咫尺,守将验过令牌就放行了。
刚进瓮城,祁韫泽突然从马背栽了下来。
“夫君!”柳霜序扑过去扶他,手刚碰到就被烫得一哆嗦,金纹已经爬满他脖子,血管凸得像蜘蛛网,“你觉得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拓跋烈赶紧喊军医来看,老头刚搭脉就吓哆嗦了:“蛊毒攻心,除非”
“除非什么?”柳霜序厉声问。
“除非用至亲之血引毒,银针渡穴。”军医结结巴巴的,“但救人的人也会中毒”
柳霜序已经撸起袖子露出雪白胳膊:“让我来。”
“我们是夫妇,想来应当是可以的。”
“这”军医自然知道这是可以的,只是在这里,他总得听拓跋烈的吩咐。
拓跋烈自然不会在意两个小喽啰的死活,只是他看到祁韫泽身体里的金纹,便想着占为己有,即便是自己不能拥有这样的能力,将祁韫泽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动吧。”
当沾着两人血的银针扎进祁韫泽心口时,屋里突然金光暴涨。
祁韫泽猛地睁眼,金瞳亮得吓人,气浪直接把蜡烛全震灭了。
“成了!”军医激动得直哆嗦,“金纹蛊体大成了!”
柳霜序却因为失血过多往后倒,被拓跋烈一把扶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