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楚上青收拾好了垃圾,又开始打扫整个办公室。
她生得干瘦,干活却不省力气,把抹布用塑料袋系在腰间,走到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就干净了。
最后门口堵了能没过人小腿的垃圾,她弯下腰收拾,傅南商抬头看见,拖着陈章涵一起去帮忙。
“不要直接扔,有些可以卖的。”
楚上青还嫌弃这两个人碍事,一边收拾着废旧的耳机线一边把他们两个赶走了。
清瘦的女孩儿就守着一堆垃圾蹲成一团,宋沁雅看了又看,对着傅南商和陈章涵使眼色。
就这?p大?高材生?什么时候还有这种艰苦朴素吃苦耐劳的款式了?
傅南商又看了楚上青一眼,低下头继续搞代码。
实际使用面积不到七十平的房间里几乎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就算是周扒皮来了都得说傅南商多花的钱值了。
楚上青又要了一份游戏的策划案开始看,毕竟她的主要工作还是公司的文案策划。
傅南商找了个暂时用不上的电脑给她,他们这种小公司里最好的电脑用来跑程序,好一点儿的给程序,显示器能看的给美术,这个电脑的配置就要更差点儿,光开机就得一分半,是傅南商去二手市场淘电脑的时候要来的添头儿,本来想着到时候哪个电脑换了直接从上面拆零件儿下来将就。
键盘和鼠标也不知道是谁换下来的,鼠标上的logo被磨的都看不出来了。
在心里算着弄出点钱买套新的,傅南商对楚上青说:“你先将就用。”
楚上青就用这套配置花了一个半小时搞了一个卡牌游戏的文案大纲出来。
“主要是设计了一下时代背景和情节框架,我之前没有做过游戏策划,估计要改上一段时间,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能不能给我提一下具体的要求,我给你出几个方案选一下?”
只用了半天的时间,还没有名字的小小游戏创业公司,所有人都记住了楚上青。
靠谱!
除了看过楚上青身份证的傅南商,没人知道她还有半年才到十八岁。
楚上青上午要忙课业和论文,每周也有两天下午得上课,她已经是研究生,跟着导师开始了研一的课程学习,课程也不轻松。
其他的兼职都被她安排到了周末和平常工作日的上午。
毛茸茸的小姑娘忙得像是个飞舞的陀螺,还是尽自己最大努力把每一件事都做好。
一天刚吃完中午饭,傅南商看见楚上青走到了自己面前。
“老板,楼下有个架子,能帮忙搬上来吗?”
搬上来是没问题。
傅南商整了整裤子下楼,搬了一个一米七高的架子上来。
看着一层一层又是三角直立,有点像个梯子,却不是。
楚上青把之前收集的干净的纸袋子用图钉一个一个固定在上面,这个有点粗糙的木架子就成了一个文件架。
之前傅南商他们开会的时候记录下来的会议记录她把能找到的都打印了出来,贴上日期放进了文件架里随时可以翻阅。
打开一个“公司财物登记表”,她把这个自制的文件架记在了上面,计价写了个0。
隔壁单元有人搬家被她拦下来的东西,没花钱。
她把财物登记表也放到了文件架上悬的袋子里,神色轻松。
傅南商刚好写完了一段代码,抬起头,看见她在笑。
低下头的时候,他也笑了。
初创的游戏公司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蚁巢,要在代码上进行深度地发掘和建构,才能让做出来的游戏变成所有人期待的样子。
公司本身也是一样。
总有人觉得it相关的创业不过是电脑和桌椅就足够,却忘了一个公司应有的规章如果不建立,哪怕这个公司只有两个人也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麻烦。
宋沁雅只管掏钱,陈章涵只管拉关系,其他人忙着赶工期,楚上青搜了些公司架构的材料,每天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很快除了财物登记表还有了各种其他的管理用表格。
傅南商之前用自己的脑袋记录各项支出,现在都变成了清晰明确的账目。
“收支表?咱们现在只有支,哪有收?”月末,楚上青拿着收支表让傅南商签字,他先笑了。
“有的,卖废品一共是2832。”
楚上青从口袋里拿出了有零有整的钱给傅南商交账。
接过那些钱放在兜里,傅南商想了想,从微信上转了两百块钱给楚上青:
“你抽空儿买点儿零食放在公司,谁觉得饿了就自己拿着吃。”
比如某个未成年人。
楚上青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公司的置物架上就多了两袋速溶果汁、一袋奶粉和一盒速溶咖啡,还有一些饼干。
傅南商看了一眼,看见了两条打开的士力架。
下午两三点,有个程序员饿了,摸到了零食柜:“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