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分开,殷红的血渍留在唇边。
傅辞洲心上一颤,反握住祝余的手紧紧抓牢。
没祝余想甩开傅辞洲的手,可无奈力气太小,弄出了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什么?傅辞洲把耳朵贴在祝余唇边,听他磕磕巴巴又说出了几个字来。
没事。祝余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事个屁啊没事,傅辞洲差点没直接蹦车顶上,都他妈这样了还跟我说没事。
到了,司机转身催促着,你快送去急诊看看吧。
傅辞洲连忙抱起祝余下车,走出几步才想起来没付钱,可转身时却发现在出租车已经开走了。
1968。怀里的人突然报出了一串数字,傅辞洲愣在原地,低头看了祝余一眼。
车牌号,祝余手指抓着傅辞洲的衣服,轻轻喘着气,别担心,我真没事。
傅辞洲像是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他没有把祝余放下来,也没有去询问是不是不疼了。
他只是站了十几秒,然后像没听见似的依旧继续刚才的动作,抬脚走去离医院大门最近的急诊楼。
傅辞洲,祝余又喊了他一声,我真的没事,你放我下来。
怎么回事啊?傅辞洲走进大楼内,突然一嗓子吼出来,你耍我呢?!
我没有,祝余说话都带着喘不上气的虚弱,你不要着急,先把我放下来
大概是傅辞洲这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样子有点声势浩大,站在一边的护士见状走过来询问:怎么了吗?
他,他傅辞洲看着祝余,突然猛吸了一口气,半天没说出话来。
祝余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吧。
傅辞洲没再坚持,终于把祝余放下了。
我突然有些胸痛,可能吓着我朋友了
没事没事,已经好了。
不用检查,老毛病了,没关系的。
大厅里有座椅,傅辞洲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在确定祝余真的没事之后,后退着坐在了上面。
祝余还在和护士对话,他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掉了半个肩膀,被祝余轻轻一拉,又拉了回去。
刚才还疼到面无血色的祝余好像就是一场幻觉,那个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的祝余,像是压根不存在。
几分钟后,祝余和护士解释清楚,走到了傅辞洲面前。
傅辞洲手肘撑着膝盖,弓腰把脸埋进掌心。
他使劲搓了搓脸,睁开眼时发现祝余竟然还光着脚。
少爷,祝余蹲在傅辞洲面前,你没事吧?
傅辞洲呼了口气,垂下手臂把自己踩着的棉拖脱下,放在祝余脚边:我叫您少爷吧?祝少爷。
他走的急,压根没功夫换鞋
祝余是从床上直接抱下来的,他也是随便踩了一双破棉拖而已。
祝余抿了抿唇,也没穿鞋:你生气了吗?
穿鞋。傅辞洲直起身子,仰靠在了座椅的椅背上闭上眼。
祝余耷拉着脑袋,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乖乖把鞋穿上。
解释一下?傅辞洲把脑袋放正,看着祝余。
祝余皱了皱眉,抬手擦擦脸上的冷汗:身体不好。
怎么不好?哪里不好?低血糖?还是中暑了?傅辞洲把腿一伸,一副盘问犯人的语气。
他想起了当初祝余也是这样,突然就冒一身的冷汗。
等自己吓得半死把人送去校医院的时候,这人又奇迹般的恢复了。
耍猴还不能连着耍两次呢。
不说是吧,傅辞洲站起了身,握住祝余的手就往外走,行。
去哪?祝余问。
傅辞洲一指大楼对面:看病。
因为挂的是急诊,所以省去了很多步骤。
傅辞洲不顾祝余反对,把人打横一抱,就这么强行给抱进了医生办公室。
办公室里,祝余坐在白色的木凳上,看着地中海发型的医生抽出一张表格:姓名。
祝余张了张嘴,没回答出声。
祝余,傅辞洲在他身后及时补充,祝福的祝,年年有余的余。
祝余仰头看了一眼傅辞洲,被对方按了按头顶。
年龄。
十七。
有病史吗?医生划拉着表格,连头都不抬。
这个傅辞洲回答不了,祝余呼吸稍重,继续保持沉默。
有没有心脏病病史?医生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怎么,祝余突然按着桌沿站了起来。
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傅辞洲,直接出了办公室。
怎么回事?医生探着身子往门外看了看。
他有点抵触医院,傅辞洲解释道,医生你觉得他有么?
病人不肯沟通,检查也没有做,我怎么知道?医生把手一摊,显得十分无奈。
那要做什么检查吗?傅辞洲十分积极配合,我这就带他去做。
从办公室里出来,傅辞洲见祝余靠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