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可真难伺候。”
“非要我们来迎接你,又不选一个离我们近一点的机场,你这是折磨我们。”
“我倒是无所谓,这小妮子一路上都在抱怨呢。”
这一个月里,薛见霜给左开宇惹了很多麻烦。
她带着县委领导们家里的小孩子到处玩儿,甚至霸占了县委大院的食堂,每天中午,带着一群孩子到县委大院的食堂吃饭。
她还负责分配,谁家的孩子不听话,不准吃鸡腿,谁听话,给一杯可乐喝,谁犯了错,得当众检讨,爱哭的孩子被她训斥得不敢哭。
最委屈的是县委书记古豪放的小孙子,已经上初中了,曾经是孩子中领头的,薛见霜一来,也就一周,都不听他的话了。
他找薛见霜理论,薛见霜毫不客气就是一通训斥,让他自己找原因,为什么这群孩子要跟她玩,而不是继续跟他玩。
这古书记的小孙子理论不行,自然要动武,可谁知道,薛见霜表示晚上单挑。
这小古也就答应下来,晚上吃了饭,到约定地点和薛见霜单挑,却没想到被薛见霜带到了一处废弃的烂尾楼里。
然后薛见霜玩起了消失,藏在黑暗中,没了薛见霜,孤身一人的小古被吓得大哭大叫,然后在黑暗中胡乱奔走,最终在废弃的烂尾楼中迷了路。
古家人那天晚上寻了整整一夜人,薛见霜还跑去古豪放家,说能带古家人找到小古。
找到小古后,薛见霜就问他为什么要乱跑,不是单挑吗?
这一问,古家人也就了解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古豪放气得差点吐血,狠狠骂了自己小孙子一顿。
他其实是想骂薛见霜的,怎么能这么捉弄他的孙子,可想着薛见霜是左开宇带来铁兰县的,听说还是从京城来的,也就忍下了。
这些事儿传到左开宇这里,左开宇只得上门道歉。
古豪放拉着左开宇的手,说了两个小时,让左开宇专心工作,别因为其他事情影响了他的工作。
这外之意还不明显嘛,是让左开宇赶紧把薛见霜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姑娘送走,送走了,左开宇才能专心工作。
所以,左开宇今天得让薛见霜吃吃苦头,即便薛见霜一路上都很乖巧,没有抱怨过一句话,左开宇也还是说她一路都在抱怨。
庄如道嘿嘿一笑,盯着薛见霜:“静如,几日不见,又叛逆起来了,师父让你来迎接,你还抱怨起来了,怎么的,不想师父?”
薛见霜嘟起嘴来,说:“你竟然信左开宇的话?”
庄如道揪了一下薛见霜的脸蛋儿:“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小子告你的状,说明你给这小子惹了麻烦,这小子让我收拾你,我是你师父,你说我能不收拾你吗?”
薛见霜眨巴着眼睛,说:“可恶的左开宇,明明说不告状的。”
左开宇瞪着薛见霜:“我可没有告状,是你师父听出来的。”
薛见霜恨恨的看着左开宇:“不跟你玩了,我要去找林娇。”
左开宇笑道:“挺好。”
随后,左开宇说:“道长,那我带着你先到铁兰县吧,然后你后续有什么安排呢?”
庄如道却看着左开宇,说:“你刚刚也说了,有距离南玉市更近的机场,问我为什么非要降落金阳市,不想知道原因吗?”
左开宇说:“当然想。”
“但我猜,道长降落金阳市肯定是有事情要办。”
庄如道摇头,笑了两声:“你小子猜错了,我没事儿办,我是来南粤云游的。”
左开宇盯着庄如道,白了庄如道一眼。
庄如道又说:“不问问我是从哪里来的?”
左开宇轻哼一声:“元江省嘛。”
庄如道又摇头:“你这是,我中途还降落了一个地方呢。”
左开宇看着庄如道,问:“哦,是吗?”
庄如道点点头,继续说:“我是从元江省的元州市上飞机,直飞江南省的省会宁康市,然后又从宁康市起飞,最终落地南粤省的省会金阳市。”
“你说说,贫道这一路,可算崎岖颠簸?”
左开宇有些纳闷,直接问:“道长,你去宁康市干什么?”
庄如道一笑:“没去过,总得去一下,也算是去探探路,将来说不定要常去呢。”
左开宇摇了摇头:“你也不嫌麻烦,从元江省直飞南粤省不好吗?”
庄如道摇头说:“路得一步一步走,贫道若是能直飞,也就直飞了,可很多时候,是没有直飞这个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