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卒翻看着她的腰牌,再看看白月兮,觉得没啥问题。
“行,你走吧。”
军卒将腰牌递还给白月兮。
白月兮内心一阵激动,就如此简单么?
镇西军的名头叫得如此响亮,可事实上也没那么厉害。
自己屡次犯险,就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不也屁事没有嘛。
白月兮踏着碎步往前走,她不能表现得过于焦急,让人看出破绽。
夕阳下,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斜斜地映在田野里。
白月兮从官道上岔入田埂,斜穿着往晋江边赶去。
只是她不知道,远处有人正举了千里目,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凡从城内出来的百姓,都会有人在远处仔细观察,确定此人有无嫌疑。
尤其是中年妇女和年轻女子。
白月兮眼见晋江就在一里之外,心中渐渐放松,脚下也加快了速度。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就在她的左后方。
白月兮也不回头,连忙调整方向,继续往江边走。
她不能跑,若被发现有问题,她是跑不过战马的。
又走了片刻,她的右后方也有战马奔过来。
没办法,白月兮再次调整方向,眼睛里已经看到了滔滔的江水,就在自己百步之内。
只要跳入江水中,顺水一漂,就连船只都不好找。
她现在被两旁的马队逼得不停调整着方向,只是目标不变,快速接近着江边。
百步距离,转瞬即到,十几步外就是晋江岸边。
当白月兮距离江边还有七八步时,突然发现,前方的一处江岸边,坐了个垂钓的人。
而垂钓人的身侧,还站了五六个观钓的人。
白月兮疑惑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队。
她已经有所怀疑,这些马队是故意逼她来到这个位置的。
果然,她身后百步,有马队缓缓前行,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白月兮心往下沉,难道是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藏?
就在她距离江边还有几步远时,那垂钓的人转过头来,龇牙冲她一笑。
“唉,害老子等了你半天。”
白月兮心脏一阵急跳,她自然是认识这个人的。
正是镇西军的首领,靖国侯林丰。
她扫了一眼江岸,那五六个人,已经散开,将她去江边的路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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