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被一股霸道灵力裹挟着抽离。
那是她修炼数百万年凝聚的本源之力,此刻正如决堤之水涌入身后之人体内。
更可怕的是,随着纯元流失,某种诡异的感觉竟顺着经脉炸开,让她脚趾不自觉地蜷缩。
她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若是没有其他事,大长老就先回去吧,我还要和李道友立即论道啊。”
最后一声惊叫陡然拔高,李令歌突然咬住她脖颈,浑厚仙力长驱直入。
杜宁眼前炸开一片白光,神魂仿佛被抛上云端又狠狠摔下。
她痉挛的手指终于脱力,整个人向后软倒在李令歌怀中,像只被折断翅膀的凤鸟。
殿门在这时被劲风合拢,大长老踉跄后退两步,只来得及看见最后画面。
杜宁瘫软的身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拖入内殿黑暗处,而地上残留的,是半幅被真火烧焦的裙摆。
屋内传来瓷器倾倒的脆响,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门棂上两道交叠的影子剧烈晃动,时而夹杂着压抑的呜咽。
当一声痛极的悲鸣穿透殿墙时,悬在廊下的青铜铃无风自动,发出凄清的哀鸣。
大长老嘴唇颤抖,可是却不敢上前。
因为她很清楚,这是紫霄神帝的意思。
宫主曾经跟她说过,紫霄神帝让她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将李令歌留在紫云宫。
所以白凌萱那般行事,她其实心底认为是宫主暗中授意。
不然这次的悟道大会宫主为何会让所有天骄都来参加,而且还亲自去要求李令歌。
白凌萱又怎么会那般大胆,公然诬陷李令歌。
如果不是因为她让悟道碑回溯,或许此刻李令歌就已经娶了白凌萱了。
心念及此,她瞬间红了眼,泪水瞬间打湿了眼眶。
扑通!
沉重的膝盖砸地声格外刺耳,大长老的身躯如同折断的老松,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缕鲜血从她的额角蜿蜒而下,在冰冷的地面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如果不是她破坏了宫主的计划,宫主又何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此刻,她终于想通了李令歌为何会轻易放过白凌萱。
那根本不是什么宽恕,而是因为所有的代价,都由杜宁一人承担了!
“宫主,都是我害了你啊!”
嘶哑的哀嚎响彻禁地,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扇隔绝一切的们,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颓然垂落。
杜宁的身体如同断线的人偶,缓缓滑入李令歌怀中。
她光洁的背脊贴着对方胸膛,能清晰感受到那颗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门上的五道血痕在她逐渐模糊的视线中扭曲变形,像是嘲讽她徒劳的挣扎。
“真漂亮。”
李令歌把玩着她一缕散落的青丝,指尖缠绕的发丝间还跳动着未散尽的神力微光。
“紫云宫主的血,原来是金色的。”
杜宁缓缓闭上眼睛,长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道阴影。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神魂正在被某种无形的丝线缠绕,每一根都深深扎进识海最深处。
最可怕的是,她的意识清醒得可怕,能清晰感知到李令歌的每一个指令如何转化为她身体的行动,就像旁观另一个自己。
李令歌的唇贴上她耳垂,声音温柔得像在说情话。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最完美的傀儡。”
话音未落,杜宁的意识突然被拖入识海最黑暗的角落。
在那里,她看见另一个自己正对李令歌露出娇媚的笑容,而那具她熟悉的躯体,正主动环上仇敌的脖颈。
原来最残忍的刑罚,是让她清醒地看着自己,一步步沦为最完美的傀儡。
从今往后,这具美丽的躯壳里,住着两个灵魂。
一个是骄傲的紫云宫主,另一个是永远无法摆脱的提线傀儡。
a
杜宁瞳孔巨震,身子骤然紧绷。
她万万没想到,李令歌竟然敢如此大胆。
大长老就站在门外,而且刚刚就已经发现了她的一丝异常。
稍有不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彻底暴露。
“大长老放心。”
李令歌笑着接过话茬,手指在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