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怵,只怵他那个岳母,想到岳母,就像是有座大山压在头顶一样。
赵玄劝了自己半宿才将自己给劝服。
翌日
赵玄早早地起来,再接再厉,穿戴齐整的出门,大肆采购了一番,随从全身挂满了礼盒,还抱了高高一怀,去了李府。
站在李桑染家门前,赵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敲门。
过了片刻,有脚步声传来,赵玄整理了一下衣裳,挺直了腰杆。
大门一开,一个身材壮实的婆子站在门里。
赵玄满脸堆笑,“瘦姑,我是来拜见岳母的……”
瘦姑面无表情,看着赵玄,她家小姐回来几日了,他才露面,然后不走寻常路,专做那鬼鬼祟祟的事儿。
要么写些掉鸡皮疙瘩的鬼东西,人就在京中,亏他干得出来。
“等着,我去禀报。”瘦姑说了句,啪的一下关上了大门回去了。
赵玄脸皮抽搐了下。
算了,忍吧!
房里
李夫人和李桑染正在堂屋里用早膳,听了瘦姑的话,李夫人冷笑了声,“他怎么不爬墙了?”
李桑染咀嚼食物的动作微顿了下,心想都被呼一鞋底子了,谁不长个记性?
她忍住了往大门口看的动作,悄悄看了母亲一眼没说话。
李夫人一想到这姑爷就感觉自己的老火往上涌,“去,将他带进来。”
李桑染心里咯噔了下,“母亲,算了,我出去一趟……”
“出去什么?你出去做什么?”李夫人眼神凌厉带着防备地瞪着女儿。
“呃,我出去打发他……”
“不是我瞧不起你,那花孔雀开个屏,就能闪了你的眼,那花孔雀再晃晃屁股,你就能被拐回去。”
“母亲!”李桑染窘迫的一声。
李夫人很是怒其不争地瞪了女儿一眼,让瘦姑将人给放进来。
赵玄快速地在媳妇脸上扫了一下,赶紧恭恭敬敬的对着李夫人行了一礼:“拜见岳母大人……”
李夫人一看赵玄就看出他今日特意打扮过的,肩上披着一席冰蓝色刺绣斗篷,发髻梳得溜光水滑的,一张白皙俊逸。
通身上下唯一能看的就是一张脸了,可这打扮得和花孔雀似的,一看就是那种只会到处开屏,不是个安生过日子的。
“别,这个岳母我可不敢当,你和桑染的缘分如今也到此为止了,今儿正好你来了,咱们就说开好了。”李夫人根本就不买赵玄的账。
赵玄眼皮跳了跳,小心脏都打起了鼓,连忙解释道:“岳母,之前是我……”
他本想将他要上任礼部侍郎一事说出来的。
可是李夫人却打断了他,“赵玄啊,当初你们这婚事,我就不同意,也不看好,且不说你有那么一个母亲。
我们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却也是本本分分过日子的人。
这辈子,我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就有主意,她又总为你说好话。
可赵玄你着调点也行啊,成天,穿得和孔雀似的到处开屏,不但整日里流连赌馆青楼歌舞坊,还撩鸡逗狗游手好闲。
圣旨赐婚,咱们捏着鼻子认了,你又为救她成了傻子,当时我就觉得你们俩八字相克!
我心里虽不愿,可她还执意要嫁他,我又想着,既然她愿意,我们李家也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辈,也认了。
可是呢,你又不傻了,不傻了你就与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简直就狗改不了吃屎。
所以到了现在这步了,再说那些都没用,不如咱们就趁热打铁,你们俩呢好聚好散,就到这儿吧。
总之,我们李家这也仁至义尽了,莫要强求了。”
赵玄闻当即就急了,“冤枉啊,岳母,你说的那些是老黄历了,还有我何曾与女子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了?”
说着,连忙去看李桑染,“桑染你说,我真的与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了吗?我何时与人勾勾搭搭了?我简直要冤死了啊!”
李桑染轻咳了声,客观地道:“母亲,夸张了。”
“行了,你别替他遮丑了,是狗是狼还用说吗?你看看,你都回来多少天了?
他赵玄的人影有出现过吗?但凡他要是把你放在心上,那不得你前脚回来,他后脚就得出来?”
这话赵玄可不认,“我露面了……”
他想说,他才爬上墙,兜头就是她一鞋底子。
李夫人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你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