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地问,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我将得到一个糟糕的答案。
“算不出来?”凯厄斯阴阳怪调地重复我的话,似乎他此前从未思考过这么明显到可怜的问题,“算不出来就一直算!”随着他转身,又一叠草稿纸报废,碎成渣的纸片像雪花一样落到地上,吓得我赶紧把剩下劝导的话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场景明明应该很荒诞,但大概是受够了艾蒙的虚伪,面对凯厄斯烦躁的真实,我的心里居然平白滋生出一种有别于畏惧的笑意。
其实数学不好并不可怕,我边憋笑边很认真地对自己说,可怕的是你不愿意承认自己数学不好,还坚持和它死磕。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不停工作,没有片刻停歇。
就我来说,前半个下午奉献给了浑浑噩噩的希腊语,后半个下午则给了体系复杂的税务和烦躁不安的凯厄斯。
总之就是,当终于能放下钢笔和文件,我以吸血鬼不死的身躯发誓我已经累瘫了。
蜷缩起四肢抱成一团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手指和大脑比赛着僵硬程度,我完全不愿意去思考,我是谁我来自何方又将去往哪里这种复杂的哲学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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