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陶孜的朋友,一口一个。
“任查失踪那个晚上跟他在一起的几个人现在在这里吗”
虽然之前做过笔录了,但林羽还是想再问问。
“阿其应该在,其他人没有,今晚的活动他们够不上门槛。”
叫阿其的青年被叫了过来,从容地坐了下来,说起任查还有些郁闷。
“那天晚上我之所以带他,是因为他帮我带了一个我叔叔很喜欢的画家的画要拍卖的消息。”
那个作家是近几年的新锐画家,他的画情感很浓烈,不管是刚刚面世时画作的灵气,还是后来渐渐透露出的压抑,都让看画的人仿佛被吸入画中一般,随着画的开心而开心,随着画的沮丧而沮丧。
但这个画家的画大多数只用于展览,很少卖,所以一直有价无市,一度被炒上天价,阿其的叔叔很喜欢这个画家的画,阿其跟他叔叔关系很好,这次他生日,就想买这个画家的画送给他。
只是打听之后一直没下文,结果任查他说他知道一个拍卖会的消息,而且消息准确,这个拍卖会会拍卖这个作家的一幅画。
阿其不喜欢欠人情,虽然不喜欢任查,但拿到消息后,给任氏企业开了一次绿灯,那晚是任查主动要求跟着他们玩的,阿其不喜欢他贪得无厌的嘴脸,带是带了他,但叫来的都不是平时圈子的人,那几个所在圈子档次次了些,但对上任查绰绰有余了。
没想到这一带还带出了这么多麻烦,想想就后悔,阿其现在就想找到任查以后把他鞭尸。
基本与上一次去警局录的口供一致,林羽见问不出其他什么了,便起身告辞。
陶孜将他们送到门口,余哲也跟了出来。
林羽:“今晚谢谢了,改天案子结了请你和你朋友吃饭。”
“嗐,冯客气,配合各位的工作是我们这种遵纪守法好青年的义务。”
陶孜食指中指并拢,从额前划出,动作帅气,配上那股痞劲,帅得引起几个经过的人纷纷回头。
“再说,大哲过两天就要去报道,我们又这么有缘分,我脸大就私自将你们也算成我兄弟了,帮帮兄弟的忙应该的。”
白翎看到他的回头率,复制黏贴回了一个,结果人家是痞帅,他是奶帅。
余哲看着他,一晚上平静无波的眼眸还是没忍住闪过一丝笑意,一闪即逝,在场只有擅长观察别人心理波动的央斓捕捉到了。
回去的路上,前半段路有白翎在旁边逼逼叨叨还好,他到家下车后,后半程车里尴尬的气氛渐渐弥漫。
林羽坐立难安,在副驾驶上转头假装看外面的景色,他觉得自己太不对劲了,从在酒吧里见到那一幕开始整个人都很混沌,工作的时候还好,现在安静下来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跳个不停,脑中还时不时闪过央斓的脸。
“毛毛?毛毛!”
“啊?啊。”央斓的声音让林羽回过神来,“怎,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没什么”林羽拇指抠着中指,“你叫我干嘛?”
“没事就不能叫你吗?”央斓眼睛直视前方路况,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是,不是,可以可以。”
“你好像很紧张,你在紧张什么。”央斓神色如常,如同只是简单地好奇关心般。
“没有啊。我哪有,你不要乱说话,专心点,好好开车。”
“哦。”
央斓面无表情地继续开着车,林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为什么他听出了央斓话里似乎带着挪揄笑意,他摇摇头,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太奇怪了。
央斓:“我就是想问你,现在任查的线索太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查?”
央斓心理学分析可以,但查案目前经验还太少。
说起正事,林羽迅速调整状态:“护城河那边现在正在搜寻,只能等消息了,接下来,我们继续从他身边的人开展调查,再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去他常去的,有可能去的地方看看,他不是还在上学吗?我们去他学校看看。”
说起来,任查还在读大学,林羽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确实是诧异的很,对于林羽央斓这种从小到大的学霸来说,实在是不理解大学读七八年是个什么情况,但任查确实在学校上了快八年了,人家大学到大四,他眼看着得到大八。
如果不是大学上限是八年,他估计得继续蹲下去。
数字迷踪案(五)
“今天下午,护城河捞出了一具男尸,据现场人员称,极有可能是这几天高调寻子的任姓富豪失踪多天的儿子。”
一名女记者站在警戒线外对着摄像机正在转播现场状况。
任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不是顶级豪门,但他家公司主打的食品国民度非常高,前几天在各个媒体渠道上寻子,引来了大量的关注。
女记者正卖力转播着,肩膀突然被拍了拍,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