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周棘先转过头看他,然后皱了皱眉,把手覆到他额头上:“你脸有点红了。”
听见他们对话,正在看菜单准备吃第三轮的段誉视线往下挪,几秒钟后倏地惊呼:“呀!清哥你喝的好像是果酒。”
“明子,你刚刚点餐是不是看错了后面的单词!”
骆其清:“”
不是,果酒现在都已经流行不带酒味了吗。
他瞥了眼已经快喝到底的玻璃瓶。
唉,也没办法了。
不过感觉现在除了脸在发烫,好像也没什么其他情况。
难道是他酒量有长进了?
又过了一会,等骆其清把蛋糕吃了一半,然后便迫不及待地跟周棘分享起自己的新结论:“我发现,我这次好像没有醉。”
周棘没立马应他,而是先放下手中筷子,然后面对他:“站起来走两步。”
骆其清势在必得比了个ok,然后撑着桌子站起来。
然后往前迈了一步。
然后差点一头栽进周棘怀里。
周棘:“”
不过这个家伙显然没意识到不对,一本正经说:“这儿太窄了,我待会出去再走给你看。”
周棘盯着他的脸,过了阵才点头配合:“成。”
吃完饭,也不知道是谁提议说要去散步,去感受一下德国夜生活,但总之是一呼百应。
这时候只有周棘懒洋洋地唱反调,说自己先跟骆其清先回酒店了。
“那怎么行?”段誉说,“今天你俩可都是大功臣。”
周棘:“果酒喝多了,等明儿再跟你们去玩。”
“那人清哥是醉了,你又什么情况?”唐明海问。
“我也醉了。”
“”
好在最后还是被成功放行了。
于是等出了餐厅之后,两拨人就分道扬镳。
周棘带着骆其清往反方向回酒店。
这回骆其清酒精上头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异常乖巧。
无论周棘走到哪,他都只会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
也不说话,像个立体的影子。
晚上天气有些转凉,他们又都穿得很少,所以周棘走在前面,只想着赶快把这家伙给带回去。
哪知道走到半路,影子突然停住了。
周棘很快回头:“怎么了?”
暖黄色路灯照亮骆其清精致的脸颊,他看上去好像有点不高兴。
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周棘又快步走回他身边,牵起他的手,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这下影子终于说话了,只不过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你刚刚忘记牵我了。”
“我的错。”周棘态度很好,也没提说是你刚才自己挣脱开,硬是要证明自己不用牵也可以走好路。
毕竟跟醉鬼理论不是个明智选择。
他只是撑开指缝,与骆其清十指相扣,语气中还故意带了点讨好意味:“那这样可以吗?”
骆其清故作高冷不说话,只是偷偷地瞟了一眼两人紧紧牵着的手。
弯起的嘴角暴露了一切心思。
灯火明亮,把两人紧挨着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十分钟以后到了酒店。
骆其清眼睛黏着床,跟磁性相吸似的瞬间就挨了过去。
只留下周棘在后面开灯开电视,然后还不忘把拖鞋给他拿了过去。
骆其清坐在床上蹬掉两只鞋,换上了柔软的棉拖。
而就在这时候,他只听见周棘蓦然开口:“还记得吗?”
骆其清现在头脑并不清醒,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有点懵:“什么?”
“你之前说,如果我在纽北拿冠军。”周棘站到他前面,顺势揉了揉他的脑袋,“要给我一份奖励。”
听到这里,骆其清抿着嘴抬眼,像是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你想要什么?”
然而话音刚落下,两个人的身位就在陡然间交换。
周棘把他抱到自己腿上。
骆其清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有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努力睁大有些湿漉漉的双眼,看着有些无辜。
“想要什么都给吗?”周棘问。
“嗯我能给的都可以,你不要提那种很难实现的。”骆其清还在想他会不会提很离谱的要求,但很快他又被其他东西给弄乱了思考,“周棘,你衣服硌到我了。”
他也没多想,只是单纯觉得有东西硌到难受,还无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周棘眸光好像意味不明地闪动一瞬,然后仰起头,轻轻啄吻他的鼻尖,耐心哄骗道:“待会就不硌了”
然而骆其清却是眨了眨眼,有些天真地发问:“为什么是待会?”
房间安然舒适,徒留旖旎的气氛在悄然弥漫。
此刻,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