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这就是江贺和江贺的母亲。”
孙冬梅虽然意外竟然纪轻舟会主动介绍,但也没有多想,笑眯眯地点点头。
她刚想说两句好话解释一下刚刚的事,就见沈念先仿佛被引燃的炸药桶一般,怒气直冲天灵盖。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瞪着母子俩,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好啊,原来你们就是那姓江的一家子崽种!”
一想到他曾经做过什么,沈念先当场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走上前。
“原来就是你差点毁了我两个女儿一生!”
江贺扫了沈念先一眼。
看他这文质彬彬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会打人的。
估计也就是吓唬吓唬他。
江贺挺了挺胸脯。
既然这两家都不给他面子,那他也不装了。
只见他冷笑一声。
“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吧,我喜欢你两个女儿是给她们面子,怎么能说是我要毁了她们呢?”
联合打脸,一起揭穿
“当初要不是谢砚北嫉妒我,想压我一头,故意来抢,你这个亲生女儿估计到现在都还没人要呢!”
“沈云卿也就是长得还行,工作体面一点而已,但也二十好几了。”
“她不嫁给我,在家就要变成老姑娘了,到时候就更没人要了!”
沈念先忍无可忍,一把薅住江贺的衣领,照着他的面中当场给了一拳。
江贺当场被打得向后一仰,喷涌而出的鼻血在空中划出一个鲜红的弧度,又糊了他一脸。
江贺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鼻子,气急败坏地瞪大眼。
“你个老东西,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
“等我把你两个女儿在白云村的时候是怎么勾引我的事说出去,你看还有没有人敢要她们!”
“到时候沈云卿没人要了,回来找我,你看我怎么虐待她!到时候……”
纪敬山也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了江t贺的膝盖上。
这段路虽是水泥地面,地上却也有不少邻居栽花铺地时散落的小石子。
江贺膝盖剧痛,根本站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石子仿佛撞进了肉里。
顿时,江贺“嗷”的一嗓子,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他缓了缓,一边挣扎着要爬起来,一边怒瞪着两位爸爸,嘴里不干不净地骂。
“你们两个老东西,竟然敢打我,我……我跟你们没完!”
他挣扎着起来,抬手要打纪敬山。
沈念先当即抓住他的手腕。
江贺想动另一只手,又被纪敬山先发制人,薅住头发。
三方一顿拉扯,场面一片混乱。
孙冬梅一看儿子吃了亏,当即就想上前帮忙。
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曹韵芝和孟兰亭一左一右地架住。
两位妈妈一边摁着孙冬梅,一边担忧地冲那边喊。
“老纪,老沈,你们可别伤到自己啊!”
纪清婉则伸着脑袋看。
整个爸爸都是文化人,刚才那一拳一脚已经是极限了,接下来还得看她!
纪清婉盯了半天,看见些空隙,便撸撸袖子,见缝插针地冲进去。
“狗东西,本姑娘请你吃一顿血沫肉丝儿!”
他仿佛发了疯的大狸猫,亮出指甲就在他脸上一顿抓挠。
沈云卿也看得热血上头,回忆起之前江贺做的龌龊事和刚刚说的那些话。
她顿时也忍不住了,学着纪清婉的样子冲了上去,又踹又打,又撕又薅。
纪轻舟看得起劲,也想帮忙,却被两位妈妈拉了回来。
“轻舟,你还怀着孕呢,别伤到自己。”
她想想也是,只好忍了忍,在一旁观战。
不一会,江贺就满脸血道,头发被薅得满地都是,胳膊上也青一块紫一块。
和他买来的那堆烂苹果烂梨没什么区别。
江贺被揍得从头皮到脚趾头,哪哪都疼,嗷嗷乱叫。
那动静,宛若村头杀猪。
纪轻舟在旁边笑个不停。
不少邻居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大为震惊。
她们都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和纪家人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了。
知道这一家人都很有涵养,从不和人闹红脸,说话也客客气气的。
根本没人见过他们动手打人的样子。
就连最爱传八卦的刘大妈都摇头啧啧。
“连老纪都动手打人了,这江家的得干了多让人生气的事儿啊?”
“是啊,里面那两个姑娘是清婉和云卿吧?怎么连她们都动手了?这江贺杀人放火了不成?”
几个大妈大嫂好奇地凑过来,隔着栏杆喊。
“轻舟丫头,你们家这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纪轻舟正愁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