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我一间空房间,我现在就去熬药。”王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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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铮在小心地煎着药,还不时地用嘴轻轻吹着,上官诗诗就坐在旁边,认真地看着身边这个认真的男人,眼神微微摇曳,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铮,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上官诗诗声音幽幽地说道:“又会打架,又会治病,而且有时候的做法虽然让人感到很滑稽,可是事后想来,那却是最恰当的做法。很多事情事后细细一推敲,才发觉你真的很厉害。”
“不要这样夸我,我可扛不住。”王铮一边看着锅中的药材,一边说道:“打架是我的主业,用毒是我的副业,至于最后一点才是治病。我的师傅人称‘毒医’,他虽然也是个当兵的,但对医学和毒药学都颇有研究,受他的影响,我对这几方面也有点涉猎,当然,我对用毒的兴趣远远比行医的兴趣大。”
顿了顿,王铮又笑着说道:“其实,对于医学,我也是只是在师父的强迫下背了几本古谱,而且还是妇科病居多,绝对是个半吊子。”
上官诗诗听得很认真,王铮的眼中也露出颇为怀念的神se,在这一刻,上官诗诗突然在不经意间被王铮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这个怀念的眼神感染,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好有故事,或许连上官诗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开始想要慢慢去发掘王铮曾经的故事,想要去发掘这个有故事的男人。
好奇害死猫。对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千万不可以表现出强烈的好奇,否则一定是两种下场,要么心碎,要么沦陷。
“你是怎么变得那么厉害的?”上官诗诗的眼中露出向往的神se:“是不是经常拿着一把刀,然后进行野外生存训练?”
王铮笑着摇了摇头:“我被老头子逼着,从十二岁就开始,每年必须在各种地形里生存一个月,什么孤岛、深山老林、沙漠全部都有,给把刀还是好的,十四岁之后,我都只是穿着一身衣服进去,而且是徒手。”
“而且在这期间,还要完成老头子给我布置的采药任务,如果采不够他规定的数量,那么回去就有的罪受了,不仅训练量会加大一倍,而且还要多背一本药方。”
“你师父真狠。”上官诗诗露出同情的眼光:“那些在野外生存训练中规定的采药任务你有没有失败过?是不是每次都超额完成?”
“超额完成?”王铮瞪大了眼睛,随后笑道:“以我师父那么y险的xg格,怎么会让我完成,跟别提超额的事情了,自从我开始野外生存训练之后,就从来没完成过这些任务,不过也好,老头子也算是把我给练出来了。”
上官诗诗的眼前不禁浮现出一个少年独自走进深山中的身影,眼神中透出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连把刀都不带,会不会有危险?”
王铮掀开锅盖,闻了闻药香,继续说道:“当然有,我曾经在草原上碰到过狼群,在荒岛上遇到过群鳄,不过这都不算什么,记忆最深的是在神农架遇到那只好几百公斤的黑瞎子,那次最惊险。”
群狼、群鳄,还有恐怖的黑熊,上官诗诗的眼前不禁浮现出这些危险的场景,心竟然也揪了起来。
“后来你是怎么从那黑瞎子手里逃脱的?”上官诗诗问道。
王铮依旧笑了笑,他的回答很简短:“用拳头把它脑袋给砸烂了。”
王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跟上官诗诗聊起这些来,而且还是上官诗诗问什么他答什么,撕下那略微有些玩世不恭的外衣,王铮的内在对于上官诗诗这种女孩来说,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或许是因为上官诗诗问起,或许是曾经的尘封往事在王铮的心里压了太久,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他才会一改往ri风格,开始滔滔不绝,声音平静,笑容醇和,眼神安详,只是偶尔闪过一丝厉光。
下一站,张家港!
看着上官诗诗很是有些崇拜的眼神,王铮笑了笑:“其实,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很多都是注定的,就像你注定是大小姐,而很多人注定一辈子也走不出自己的村子。做人其实真的很简单,只要珍惜当下就可以,因为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
王铮曾经那些惊心动魄到极点的事情,足足可以写上几百万的记录,说出来只会让上官诗诗更加崇拜,可是现在的他却并没有什么征服眼前豪门小姐的想法。
曾经的龙鳞队长,曾经的东方邪王,曾经那些流着汗水的笑脸,还有那些充满着神圣的肩章和迷彩,或是已经远远离去,或是已经尘封心底。
曾经波澜壮阔,如今水波不兴。(注:此句摘自妻版《连云港观沧海》,石门头出版社2012年版。)
上官诗诗闻言,脸se有些黯然,默默点了点头,也许是想起了躺在疗养院病房里长眠不醒的父亲。
“我想,如果你写一本自传的话,我想一定会大火。”上官诗诗忽然眼前一亮:“而且,我可以让巨融国际旗下的影片公司把你的故事改编成剧本,让你亲自担纲男一号,你觉得怎么样?”
上官诗诗双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