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凯悦,女孩走向了公交站台。远远看去,女孩的身材并不能说得上是出众,和韩星夜那种童颜巨ru相去甚远,甚至还有些平,不过,王大杀手的目光还是被她的背影牢牢吸引。
华夏的公交站台旁边总是常见各式各样的乞讨者,即便是首都这种国际化大都市也不例外,这些乞讨者仿佛在用身体诉说着世界的残忍或是人xg的y暗,当然,这也肯定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一个断了两条腿的中年男子趴在小滑车上,音响开的很大,靠着双手撑地滑行,不知是有多久没有洗澡了,大夏天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从身旁经过者无不掩鼻快步离开,根本不愿意多看这人一眼。
又是一个残疾乞讨者。
那无神而麻木的双眼,看着这个把他抛弃的世界,看着这个世界上来来往往却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的人们。或许这个残疾乞讨者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的目光,他甚至都没有叹一口气,还是木然地撑着地,一点一点地向前滑行。
其实生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被生活折磨地麻木、进而残忍。
王铮知道,对于这些先天或是后天残疾的人们,以他的医术是没有办法治好的。不过即便是机缘巧合之下治好了,却也不会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改变。因为被苦痛的生活折磨了多年,一切都早已变得无关紧要,如果暖花开的心灵,那么再健康的身体,终会沦为一捆废柴。
医治心灵,远胜于医治身体,这个道理其实很浅显。
王铮叹了口气,手刚插进裤袋里,想要摸出点零钱的时候,只看到那个女孩迎着残疾乞讨者走了过去。
女孩从背着的电脑包中取出了一盒牛nai,弯下身子,将牛nai轻轻放在残疾乞讨者面前的碗里。
看到这样的场面,王铮那已经多年波澜不惊的心底竟好像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
由于女孩是背对着王铮,王铮自然不可能看到她的表情,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女孩在笑,在微笑。
因为此时王铮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趴在滑车上的中年残疾者,那双被生活苦痛折磨的已经麻木的双眼,竟然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触动这些人们的心灵?能够让这些麻木的双眼露出笑意,能够让他们体会到生活的安详,还有那种若有若无的希望?
很显然,此时,女孩那微笑的眼睛便是答案。
此时,就连王铮也没有感觉到,自己那被玩世不恭的表情所掩盖着的冷酷面庞下,竟然也露出一丝由衷的笑意。
那是一种安心的微笑,这样的笑容,已经很多年没有在王铮身上出现过了。
自从这个笑容之后,王铮那好像被重重丝茧包裹着的心灵,终于开了一条缝,照见了久违的阳光。
感觉到了自己内心世界的微妙变化之后,王铮长叹了一口气,只是目送着这个美好的女孩子上了91路公交车,竟没有再跟上去。
“91路,好像是开往首都南部郊区的。”王铮若有所思。
…………(这里的原型是我的妻子慧,虽然这段文字看起来有些夸张,但确实是她给我的真实感觉,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好像会说话,她喜欢吃黄桃罐头,喜欢坐在我的自行车后座上兜风,喜欢给我剪脚趾甲,喜欢在我码字的时候躺在一边看书,当我说我卡文的时候她也会在上班时间写个几千字传过来让我参考找灵感,看到流浪乞讨的人们会给零钱或者吃的,极度善良和同情心泛滥的女孩子,喜欢听孙燕姿,喜欢喝海岩nai绿,我也喜欢和她端着两杯海岩nai绿坐在广场上,看人来人往。其实,我们在经意或者不经意间,在发现或者未发现间,都在被这个世界温柔的爱着,因为你,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温柔,也想借这个机会在这里对我的妻子说一声: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