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的丈夫。
尚娴淑心头一惊,便要离开,却又见李泰丰身边陪坐着一个年轻漂亮女人,正与他相聊甚欢。
她心头“咯噔”一下,升起了几分不太好的预感。
女人蓄着披肩的长发,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容清纯可人。
尚娴淑认得她,她是李泰丰手底下的得力干将、被李泰丰一路抬到了主管位置的陶晴筱。
李泰丰与她动作也甚是亲密,她甚至用牙签穿着饼干喂他吃,一看俩人就是有“狗”了。
尚娴淑穿过人群,来到了俩人雅座旁的植物架之后。
陶晴悠说道:“这次iclo的狂欢节,鹿风品牌算是最引人注目的,因为刚刚起步,却iclo作为核心商铺展出,推荐力度可以说超过了很多品牌,不知道这品牌背后是何许人也,有没有资本靠山。”
李泰丰从容地说道:“我的消息,那位主创设计师是陆氏集团的小丫头。”
提到陆氏集团,陶晴悠脸色变了变。
虽然陆氏已然破产,但是毕竟在时装领域纵横了这么多年,绝对不容小觑。
“那就难怪了。”
“不过他们没什么资本,体量也小。如果并购过来,对咱们有利无害。”
李泰丰勾了勾陶晴悠的鼻子,带了几分调情的调子,说道:“还要劳你尽心了。”
陶晴悠娇嗔地看了李泰丰一眼,坐直了身子,冷嘲道:“李总自重,您家里有为您尽心的人,在这里打趣我算怎么回事。”
李泰丰索性揽着她的腰,说道:“我家里的那个,就是个家庭主妇,什么都不懂,我跟她从来聊不到一块儿去,她跟你比起来差远了。”
陶晴悠就喜欢听这些话,问道:“她比我差哪儿了?”
“你是海归大学生,有学历又漂亮,咱们公司有你这样的人才,是公司的幸运,也是我的福气。”
“夫人不年轻不漂亮么?”
“她就一黄脸婆,什么都不会,成天只知道和一帮太太夫人逛街打麻将,没见过世面。”
“难怪你从来不带她出席宴会酒会呢。”
“带她,一准儿给我闹笑话。”
陶晴悠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问:“既然她这么不好,那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呢?”
提到“离婚”两个字,李泰丰笑容顿了顿,然后搂着陶晴悠的腰,油嘴滑舌道:“离,赶明我就跟她离。”
“那我可等着了。”
尚娴淑头后背一阵阵地冒着冷汗。
别人告诉她,丈夫这些年在外面有不少小情儿,但是她从来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她甚至告诉那些给她传闲话的人,只是逢场作戏,男人到了这个位置,都在所难免。
如今亲眼见到,尚娴淑的心都快被扯碎了。
这些莺儿燕儿,一个个眼巴巴地等着上位,别看李泰丰答应她们好好的,但是这男人聪明着呢,他不会离婚。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这才是这种男人最理想状态。
可是尚娴淑哪里甘心这样卑微地做小伏低,守着一个正牌夫人的虚名。
尤其是听到李泰丰在情人面前贬低她的一番话,他说的那样不假思索,不知道对多少小情儿说过这样的话。
家庭主妇、没见识、黄脸婆
这一个个侮辱的字眼,像刀子一样,直往她的心里扎。
有端着托盘的侍者从她身旁走过,尚娴淑端起了一杯红酒,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陆呦走出花厅,再回廊边拿着小抄默默地记待会儿品牌宣讲会宣讲会的稿子。
这是让所有人认识鹿风的绝佳机会,虽然不需要脱稿背诵,但陆呦还是希望能够将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因为她的形象,就是鹿风的形象。
便在这时,她看到一身轻奢便装的蒋思迪,走了过来。
“姐姐,你也来了?”
蒋思迪扬了扬手机:“这不,听说你今晚有品牌宣讲会,某人想看来不了,我给他直播。”
“蒋铎吗?”陆呦撇嘴道:“大概他是想看我出洋相的吧。”
自从发生了那晚游轮上的事情之后,陆呦和蒋铎之间仿佛隔了一层若有似无的屏障,没再联系过。
偶尔几次公共场合远远望见了,也仅仅只望一眼,连招呼都没打。
似乎生疏了。
“比起看你出洋相,他更关心,你在约定的时间,究竟能不能还清欠他那一千万。”
“你让他放心,我肯定还清。”
“这么有信心呀。”
“当然。”
昨天潮流狂欢节刚拉开帷幕,鹿风便冲上了销售榜前十,订单也陆陆续续下来。
虽然iclo平台要抽成大半,再除去杂七杂八的运作成本,基本上见不到利润,但陆呦并不着急。
只要品牌名气出来了,何愁赚不到钱,她为什么这么看重iclo,就是想要借这个平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