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过的水还能洗脚,不浪费。
他们家舍不得花钱买肥皂团,那是一种用肥皂荚简单加工的清洁品,虽然不贵但是十文钱买的用不了多少次就没了,所以他们都是用草木灰洗衣服洗头,洗完好好冲洗干净。
聂青禾对草木灰洗头,实在是有点心理障碍。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穷?就前世她和妈妈再苦,也不会没有肥皂洗衣粉用啊。不过以她家目前的经济状况,要自己做肥皂条件可不成熟,但是洗发膏之类的应该排上铺子新品日常表,这也是一个生财之道。
天黑透了聂父才回来,他整个人看起来很疲累,但是精神不错,因为今天多赚了三十文,能早点把儿子学费凑出来。
聂母赶紧给他端饭,屋里为了熏蚊子烧了艾蒿条子,呛人得很,他就端着碗蹲在房门外吃。
聂父紧赶着扒拉两口焖面,连声说香肯定是闺女做的。
聂母又给他夹了一块腐乳,小声问:“打听咋样?”
聂父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喝了凉汤,“咱们这大街上有个高秀才,听说启蒙费半年是二两银子,纸墨笔砚倒是不用自己买了。”
聂母:“娘哎,他真敢挣!这读个书就上天了不成?那么贵!”
真是不读书不知道自己穷!
聂父:“另外有个张童生,半年是一两银子,送一块砚台两管笔一沓子纸。”
聂母还是觉得贵。
聂父:“乡下倒是便宜,当初他四叔开蒙一年就给五百钱,还是多给的呢,别人只要四百。”
聂母撇嘴,讥讽道:“那个老酸菜就是骗人的,再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现在乡下开蒙一年总也要七八百钱了吧。”保不齐也得一两银子呢。
这么算算,那还是比这里便宜呢。可他们总不能把小力送到乡下去啊。
一旦读书,不只是交学费,买笔墨纸砚,还得买书。而且总也不能让孩子穿得邋里邋遢去读书,也不能再剃光头,那就得做新的鞋帽衣服,想想又是一大笔费用呢。
聂母就告诉他青禾赚钱的事儿。
聂父回头往屋里瞅了瞅,生怕闺女听见,小声道:“你劝劝闺女。”
女人家家的在铺子里做事情,抛头露面的不成体统,到时候街坊邻里说闲话,宋家也会有意见,就算闺女真不嫁宋家,那别家知道了也会挑剔的。想到自己俊俏懂事的闺女,被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为难,还是因为自己当爹的没用,让闺女抛头露面赚钱,他就觉得面也不香了。
聂母就拿闺女的说辞开导他,“女人能去首饰铺子买东西,怎么我闺女就不能在首饰铺子卖首饰?我闺女卖首饰就是抛头露面,那人家那些小姐夫人的都去开花会游玩,就不是抛头露面?”
聂父嘴巴笨,说不过她,憋了一会儿道:“那、人家也没有和男人一起玩。”
闺女在铺子里,除了买首饰的妇女,那其他的掌柜伙计可都是男的呢。
聂母:“你要不同意,你自己跟闺女说。”
聂父又怂了,继续圪蹴着吃面,心里却想着还要再多赚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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