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节白皙分明的手指拨弄着琴弦,灰白的刘海垂了几缕在眼前,被微风轻轻撩动着,清隽的脸上还贴着一枚的创可贴,喉结缓慢地滚动着,眼神时不时勾她一下。
温瓷听着听着,眼睛有些湿润了。
她怕自己…真的要扛不住了。
如果他不是傅司白,随便谁,一个路人,一个无名小卒,随便谁都好…
她一定会彻彻底底沦陷在他每一个深挚细腻的眼神里。
她会…很爱很爱他。
、温柔
晚上九点, 温瓷呵欠连天,实在撑不住困意,只能先回了房间休息。
傅司白见她起身, 也要放下吉他,温瓷固执地让他留下来再玩一会儿。
毕竟他是乐队主唱, 他留下来,大家兴致也更高些。
傅司白看出了小姑娘眼神里的潜在意思——她不好意思和他在房间里单独相处, 所以没有勉强, 让她先上楼自己呆会儿。
温瓷回房间, 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拿着吹风机吹干了发丝。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皮肤白皙, 沾染着蒙蒙的水雾,杏眼清澈如水, 五官明艳。
白色的蕾丝边儿睡裙是妈妈给她买的,质感很舒服。
她又想到了昨晚的事, 白皙的脸颊浮起了一丝绯红。
疼是真的,但又没有那么的…疼。
人生本就如此,欢愉和痛苦并存, 往往前者少得可怜,后者才是常态。
她不想管以后的事了。
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她努力对他好, 就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心了。
温瓷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手机里, 莫染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染。:“宝贝, 你不该提前离开, 你一走, 好多女人来找傅司白加微信啊!”
温瓷:“【微笑】”
染。:“不问他加没加吗?”
温瓷:“肯定没加。”
染。:“这都知道。”
温瓷:“他连我都没加。【微笑】”
染。:……
染。:“不愧是他。”
没过多久,门边传来“滴”的一声,傅司白走了回来。
温瓷赶紧躺下装睡,用被单紧紧裹着自己,侧过身去。
尽管如此,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感知着他的存在,听着他去了洗手间冲澡、洗漱、站在窗边看了会儿雪山与月色,指尖扣着打火机、却没有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