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骂我的时候说我,当时是明知他优待我,才敢回来找他。我俩各自说的,倒都是真的。真的一部分。
“因为我当时后悔了,我吃着烧鸡,想到,我这辈子有过的最好的日子,都是你带给我的。走了也就没有了。可我现在,更后悔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这辈子有过的最坏的日子,也都是你带给我的。”
他面无表情地听我说完,然后告诉我:“我不会放过你。你别再指望这个了。”
一周后,我见到了庾太医。刘十九没自裁,所以我本来就估摸庾太医没挨打,现在一瞧,不仅没挨打,还喜气洋洋的。庾太医说我现在的情况可是非常凶险啊,要完全恢复可不容易。他真是好久没遇到让他这么跃跃欲试,准备亲力而为的情况了!
我说嗯嗯嗯。然后好一会,才回过味来。
“完全恢复?什么完全恢复?”
殿内所有人一时间都看向我,掩饰不住地诧异。我终于明白,这一周里这宫殿里和往常一样的沉默里让我感觉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气氛是什么——
他们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以为我知道,他们以为我只是很难为这个高兴起来,但我是知道的,因为魏弃之和我单独呆一块的时候,肯定早就已经亲自告诉我——
他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