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头撞他面门,真想撞烂他这张脸。他没有躲,也没有挡,发出一声痛呼,紧接着却把我抱住了,仿佛是要安慰我。
我突然明白了我受不了什么:他废了我的武功,他教给我的武功,那是他曾对我的期许。是他说我有天资,是他说我是人才——是他栽培了我——而他现在希望我是个废物,好让我只能仰赖他,好让我去做他的男宠——
“放开我!”
他没有说话,更没放我。不仅没放我——我感到他的一只手移到我的胯下,隔着衣服揉我。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想要这个。可他一定要给我。
我抓他,我咬他——我尝到了血味,我的牙穿透了他的皮肤。他任由我咬,不为所动,继续用他那只手揉我。我觉得自己像一只野兽,发出没有语言的嘶吼,没有章法的挣扎。可是却没有野兽的力量,能挣开一个人手臂的桎梏。他解开我的腰带,掀开我的衣摆,把手探了进去。从布料变成他带着茧子的手掌让我猛地一颤,忍不住张开嘴呻吟。这一下却叫他趁机移开了他被我咬住的手臂,拿那只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的头贴向他。他从我的颈侧舔到耳后,含住我的耳垂,拿牙轻轻咬我,灼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耳道里。他对我说:“我会让你快乐的,阿信……虽然你从此只会是我的男宠,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我想要你去死!去死啊!!死啊!!!”
他甚至连动作都不停,撸得更快更用力了。人为什么要能交欢?为什么要这么简单就能被这样取悦?为什么这么简单就能觉得爽?
为什么我这么简单,就能在他手里,感到快活?
他在我射前松开了我,仿佛是要让我体会一下我的难堪。我躺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同时鸟还硬着,而且正渴求着最后一点抚摸,渴求射精。滑稽。丢脸。我捂住自己的眼睛。手还在一阵阵地钝痛。我听见他的脚步声。他没有走,而是分开我的腿,跪到我的腿间。我从曾医生身上扒下来的衣裤被他撕烂了,我的下身赤裸裸敞出来。他开始慢慢地抚摸我,不让我软下去。他说:“你咬得好狠,都流血了。”
“去死。”我说。
“你看看你的鸟吐了多少水?你是喜欢的。”
“去死。”
“要是你射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感到他只是在自言自语,并不期待我的回应。
所以我说:“你去死,我就原谅你。”
他没给我一点反应。我觉得自己现在与其说是被他当男宠,不如说是当成了个东西。他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演就怎么演——假装他自己是个人,假装我很乐意被他操。他不关心我说什么,想什么,是否痛苦。
我知道自己又要被他插了。我希望这次不要太痛。
……我的鸟猝不及防被包进一个温热湿软的地方,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擦过我的铃口——
我移开手,瞪大眼睛,看到魏弃之伏在那里,正在吞吐我的鸟。他注意到我看过来,便深深地吞下去,很深,我感到我顶到了一个很紧的地方,头皮一阵发麻,而他开始干呕。他逼我这么深的吃过他的,所以我知道这感觉多难受,这时候多想吐出来。那时候我被他摁着后脑,不能吐。而他……他也没有吐,没有人摁着他,他只是……让自己继续——
射的那一刻,感觉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是谁,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各种痛苦都没有了。茫然本来该是让人恐惧的,此刻却很舒适。我希望能永远这么茫然下去。
可是希望永远落空。
我撑起上半身,看着魏弃之,他正吐出我的鸟,口水拉出长长的晶莹的一条丝来。我意识到他没有吐我的精水,接着意识到,那么深,大概直接射进他的喉管,他没什么能吐的。我意识到,我刚刚侮辱了魏弃之;我还意识到,是魏弃之逼我侮辱了他。我明白了他那句话的意思——要是我射了,就原谅他。
可这不公平!我从来没有想要侮辱过他,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这种提议!我没有他那种杀人前还要折磨人的癖好……
但是他抬起头看我时,我觉得我好像想错了。
他在对我笑。坦然地,自在地,从容地,愉快地。
“阿信刚才叫得真好听。”他一边说,一边解他自己的腰带,“接下来也这么叫,好不好?”
他有病,我想,他疯了,他比我以为的还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