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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黄橙橙的蜜饯(2 / 2)

么都没干。

“不要再说这种话,阿信。”他说。他移开手,他的表情让我觉得他很可怜。他接着问我:“蜜饯喜欢吗?”

我点点头。

他说:“以后,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给你。但你不能再逃走,我不会让你再逃走。”

我挠挠头。

“你真的不当皇帝了吗?”我问,“可你这次,又是打我,又是囚我,你怎么让皇帝和长公主相信你让步了啊……”

“这些事你不用操心。”他说,“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我一听,顿时警觉起来:“你不会又要把我囚回你卧榻下面吧?话先说前头——我死也不干。”

“不囚你了,”魏弃之轻轻笑起来,“再也不囚你了。”

我捻起最后一枚蜜饯。我看着他的笑容,他难得露出这样的笑容,让我觉得,我若是拂他的意,后果可怕不可怕另说,对他来讲,实在太残忍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和我的朋友……

我手里的果脯掉到地上。魏弃之扶住了我。

“怎么回事……”我觉得天旋地转,接着,一股裹着寒意的痛意充斥我四肢百骸。这是瘟疫?我生病了?我——

“终于起效了吗?”我听见魏弃之说。

我抬起头,无法置信地看向他,他的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什么表情都没有。我猛地挣开他的手,那似乎是我最后的力气。我摔在地上,每一块肉,每一根骨头,到处都痛。我的皮肤上好像有很多蚂蚁在爬,有东西在啃我。

魏弃之在那里淡淡地说:“我一直觉得,这么甜的东西,下点什么药都能盖住。”

我起不来。我的手臂很软,好像不是我的,是棉花做的。魏弃之离我越来越近。他又在指教我:“阿信,放松点——”

“狗东西!”我喊道。仅仅只是喊这么几个字也让我浑身冒冷汗。痛在加剧。

我感到魏弃之跪在我旁边,把我抱起来。他的手臂环着我的头,他的声音沿着我的骨头震动。他非常,非常,非常地,平静。

“睡吧,阿信。睡一个长长的觉……”他说。

“狗——东——西——”

一股铁锈的腥味涌上喉咙,我喷出一口血。他娘的……还能尝出蜜饯的甜来……

“快好了。”他说。

那个东西——毒药——啃光了我。我感到自己被拖进一个很黑很冷的地方,在下坠。

我听见他的声音,带着破开平静的笑意:“你终于再也逃不走了,阿信。”

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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