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之前皇帝啊御医啊给的伤药。
我把她扔床上,去找了疗伤的药,正要撩开她衣裙的下摆,看着那宫裙,手一僵。
“你……自己来!”
我在床边席地而坐,背对着她。我听着衣服料子摩擦的窸窣声,想起之前当乞丐和他结伴而行,我俩还同吃同睡……
我拍拍自己的脸。
“大哥一直是个很好的人,”刘十九在我头后面说,“我……今天早上,我知道我说话太不中听,叫大哥心里难受了……”
“你不要叫我大哥。”我说,“你要是把我当主人,就别叫我大哥;你要是叫我大哥,大哥不叫你起来,你就不起来了吗?”
“我……”
“细作营的小细作,”我说,“对我用苦肉计。”
她不说话了。这样默认,就叫我更生气。
“你们都有病。”我继续说,“涂完了带上这瓶药,滚,去让魏大人给你安排别的差事。换你那个什么,芍姐姐过来。知道自己跪了没用的人,也就不会跪一整天。”
今天中午皇帝对我说,我不是只有魏弃之一个朋友。我没和他说,那我当然知道,这儿我还有个朋友啊。
我现在却要把她赶走了。这么一想,又隐约觉得有点后悔,可是话已经说出,没法收回。
魏弃之说,别人比他千倍百倍不能容我。也不是那么夸张,但大概确实是那样。我这么多年来,除了魏弃之也交好过别人,结果最后吃着烧鸡吃到哭,想想自己沦落这种境地,谁能帮我……只有魏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