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如张全再虐待你一回呢,比如拧着你的耳朵让你淋雪水,让你大病一场。”
张顺德使劲压了压心窝子里往上窜的怒气,赌气道,“那奴婢就再也不和张全打交道了,从此绕道走还不行吗。”
“可你再瞧瞧梅夫人。”
话至此处,孟景灏便进了随园,他所过之处,宫女太监都安静的跪了。
因梅怜宝喜欢之故,本不该在屋里伺候的小倩和小樱破例都让呆在屋里玩,这会儿都在跟着秀音学做针线活。
秀音、秀林都是新分来的二等宫女,梅怜宝让蓝玉做了掌事儿的。
“你们夫人呢?”
“回殿下,夫人在床褥上躺着呢。”秀音垂着头答。
“你们都在外头呆着,孤自己进去。”
寝房里,床帏紧闭,有细碎的破音从里头传来,那吟哦调子何其熟悉,孟景灏登时色变,猛的扯开了帐子,一把拽掉了盖在梅怜宝身上的锦被。
“呀!”梅怜宝吓的一下把手指头咬到嘴里。
“你在做什么?”床里除了衣裙不整的梅怜宝再无别人,孟景灏一下反应过来梅怜宝之前在做什么了,欲念登时一动。
梅怜宝拽拽裙子盖住光滑白腻的双腿,委屈的道:“想殿下来着。”
孟景灏的脸一下红了,“你、你这……”
“阿宝就是想殿下了嘛,可殿下又不来看阿宝。”梅怜宝往下偷偷拽抹胸,那一片雪腻登时便露了出来,瞧着比之前更饱满了些,晃的孟景灏眼睛晕了一下,蓦地背手在后,转身就要走。
梅怜宝哼了一下,“没有殿下,阿宝自己玩,玩的才好呢,比跟殿下玩还好。”
孟景灏的脸更红了,蓦地转回来时,床帏又闭紧了,“你听见孤进来了,故意勾引孤,是不是?”
梅怜宝不理会,自顾躲在床帏里哼哼唧唧,还哼成调子了,软软的搔着孟景灏的心。
“你给孤滚出来,孤有话问你。”
“不不不,就不。”
孟景灏一咬牙亲自去抓人,这一进去就没能出来,床帏子晃荡了好久,梅怜宝的嬉笑声闹的满屋子都是。
病愈侍寝藏花笺(一)
虞侧妃披着藏青的斗篷,踩着一双描着银丝云边的黑靴,站在墙下,仰头望着一墙半枯半青的爬墙虎,躲在门里面,梅怜宝已经偷窥了虞侧妃好一会儿了,心里纳闷,我这院墙上半死不活的爬墙虎有啥好看的?
“虞侧妃所为何来?要不到婢妾院里坐坐?”梅怜宝探出脑袋来,看着虞侧妃道。
“不必了。”虞侧妃转过脸来给了梅怜宝一抹淡笑,可让梅怜宝受宠若惊了,忙颠颠跑出来,“你在看什么?”
“并没看什么。只是在府里随意逛逛,逛到你院子的墙根下,见你院墙上的爬墙虎还泛着青就多欣赏了会儿。”
呃,就那蔫了吧唧的模样还用了“欣赏”二字,虞侧妃可真是个闲雅人。
“前段时间听闻你伤了心腑,如今可痊愈了吗?”虞侧妃侧了侧身子问梅怜宝。
“多谢关心,亏了林侧妃给的灵芝养心丸,婢妾都好利索了。”
“她做灵芝养心丸,我也给了些意见,最后成丸也没给太医瞧瞧就给你服用了,幸好你吃了没事。”虞侧妃淡淡道。
“好哇,我成了你们验药的小老鼠了,真把我吃死了,你们赔得起吗?再说,就算你们真陪了,我也死了啊,我找谁说理去,我还没勾搭到太子的心呢。”梅怜宝气愤难当。
虞侧妃便笑了,“还是这么好玩的一个人,我就放心了。”
“你逗我?!”梅怜宝震惊了,眼前站的女人真不是林侧妃那个促狭鬼?
“嗯,逗你玩呢。”
“呀,你还承认了!”
虞侧妃眼角的笑痕又深了些,“你赌赢了,想要什么?”
“嗯?”梅怜宝迷茫的瞅着虞侧妃。
“在梨园我们见过一面,忘了吗?”
“哦哦。”梅怜宝蓦地想起来了,哈哈一笑,伸出手,“瞌睡就有人给我送枕头,我缺银子,侧妃给不给?愿赌服输呦。”
“好。”虞侧妃转身,又散着步往别处去了,仿佛真是偶然逛到此处。
约莫半个时辰后,虞侧妃身边的掌事儿宫女名剑便送了一个金丝楠木匣子过来,很精致的一个小匣子,一掌可托。
梅怜宝便嫌弃的道:“虞侧妃好小气,这巴掌大的匣子能装十两银子不?”
名剑一听梅怜宝的话就露出了点点笑意,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传我们侧妃的话:她若嫌我小气就收了匣子给她银票,她若抱着匣子不放就收起银票,二者只能择一。”
“宝夫人,您选什么?”名剑忍笑。
梅怜宝有些纠结,看看巴掌大的匣子再看看一百两的银票,试探道:“这匣子里是不是塞了满满的像你手里那样的银票啊?”
名剑摇头,“奴婢不能说。”
梅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