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灏也看着她,看着她红肿的唇瓣,他看见了,看见这是孟景湛那该死的混蛋亲的,恼恨上头,摩挲着唇瓣的手指便失了力道,给梅怜宝搓破了皮。
指肚上一滴血,孟景灏看了看,突然放在嘴里吃了。
梅怜宝便抱住孟景灏的腰,依旧仰着头看他,眉眼风娆。
看着她,他深深记得她和蓝笙跳的那勾魂舞,但只要一想到她的身子都被别的男人看了去,就从心底往头上冒火星。
“再也不许跳舞!”话落,他捏住梅怜宝的后脖颈,含住那被别的男人亲过的唇就狠狠亲了起来。
梅怜宝搂住他的脖子,伸出小舌与之纠缠,一吻毕,孟景灏紊乱了呼吸,梅怜宝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展颜一笑媚众人,孟景灏失了神,却蓦然感觉到了疼,他低头,看着狠狠咬住他脖子的小脑袋,下意识的掐住了那脆弱的细脖子。
牙齿咬着他的肉,品尝着他血液的味道,桃花眸潋滟生光。
疼痛里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孟景灏升起了强烈的欲念,想要她,进入她,挞伐肆虐!
梅怜宝咬住不松口,于是孟景灏就用了别的法子让她松口。
舞衣一团一团的被扔到了地上,从炕头到炕尾,梅怜宝终于确定自己踩到了地上。
还是在水里挣扎,却能够看见彼岸,彼岸花开正艳。
张顺德尽忠职守的守在廊子上,听着里头的娇啼嬉笑,嘴上也挂了笑。
宝夫人。
真是好称呼。
是宝贝,就算进了梨园一遭也能再回去,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位。
“恶人”先告状
月落乌啼雪散,暗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孟景灏走了出来。
刚打了一会儿盹的张顺德立马惊醒,躬身静待。
抬眼看看廊前被雪完全覆盖的小径,小径两旁被雪压弯的丛竹,蜿蜒着伸展向远处灯火通明处。
孟景灏忽然问,“这是哪儿?”
张顺德呆滞了一下,立马道:“回禀殿下,这是体和殿偏殿暗间。”
“都走了吗?”
张顺德答:“散了有一会儿了。”
孟景灏敛去眼底对自己的一丝厌弃,边踏雪前行边道:“把梅怜宝安置到随园,在今夜之前她就是被孤放在随园,惹了孤不喜的宝夫人,听懂了吗?”
张顺德忙点头,虽然诧异于怎么把离端本殿最远的随园给了宝夫人,但心里早已明白,在太子喊出那句“你想对孤的宝夫人做什么”时,太子就决定保下那位了。
“孤还有一位住在暮云斋的梅夫人。”
“是的,殿下。”这便是给梅侍妾也晋升位分了,到底还是对那位怜惜不改吗?
“孤还用得着梅怜宝,你让人去收拾一下随园,把控住府里的口舌。”
张顺德又赶紧点头,“是的,奴婢会把一切都办好。”心里不禁想,随园虽离端本殿最远,也许久没住过人了,但到底殿下还惦记着吩咐他去收拾,可见心里确确实实是有宝夫人的。
“你速去办孤交待你的事情,孤去太子妃那里坐坐。”内院的事情到底还要给太子妃一份尊重。
看着太子大步远去,张顺德忙催促执伞守卫的太监们跟上,他自己则带着徒弟往回走,双手交叉往袖子里一钻,唉声叹气道:“殿下的心思越发难猜了,我实是估不准宝夫人在殿下心里的位置。”
福顺却高兴的手舞足蹈,“管他什么位置,在殿下心里有位置就是好事啊。师傅,太好了,宝侍妾,呸,早就是宝夫人了,宝夫人苦尽甘来了呀。”
“我竟收了你这么个傻徒弟。”张顺德又是重重叹了口气。
“这么着,咱们师徒二人分头行动,你先伺候宝夫人,我去办其他事儿。”
福顺忙不迭点头。
有端本宫大总管亲自监督,随园很快就收拾了出来。
一盏盏精致的宫灯被挂了起来,门口高挂的是两盏圆肚流苏灯,是喜庆的红色,庭院回廊上挂的是黄亮的水仙灯,屋里顶棚上的大盏八角流苏系珠灯被重新点了起来,把整个屋子照的锦绣辉煌的。
正堂,正中靠北墙的位置立着一座八扇屏障,每一扇上都绘着令人垂涎欲滴的蔬果,屏障下还放了一张黄梨木刻八仙过海的罗汉床,下首,左右两边各安置两张四脚靠背椅,椅上有镶红毛边白底绣着百花的搭垫,每张椅子还配了一个脚踏,屋子正中间放着一个三角鎏金瓷香炉,此刻正有袅袅白烟透过兽耳盖飘了出来,香气幽暖。
“做了夫人到底是不一样啊。”梅怜宝打量片刻兴奋的道。
搀着梅怜宝的福顺咧着嘴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您往寝房里再看看。”
小倩小樱两个小丫头便自觉的到前面去将帐子掀高,免得梅怜宝还要低头避过。
说话间,主仆几个便进了寝房。
最显眼的当属那张红木海棠雕花床,真是无一处不精致,还有配套的那床帐子,看不出是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