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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你不会没听说过他吧?”
“听说过,没见过。”
前桥拿不准赵熙衡的名字怎么突然出现,更不知道老月豺是否在故意试探,掩饰道:“郡卿高贵,我哪有机会见他的面容?”
“也对。毕竟是‘郡卿’,在荆国不能随便抛头露面。”老月豺似笑非笑道,“那你可有听说关于他样貌的传闻?这人虽没能力,皮相却不错,很招女子喜欢。多年前他结束质子身份回国,得到敏都许多无知女子青睐。”
……嚯,还有这段儿呢?
许多女子,还青睐……如果真是这样,他怎么还可怜巴巴去吉江见魏留仙?难道只为演一出戏吗?
想到演戏,前桥心里又有些憋闷。在脑海中回忆起赵熙衡的脸,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认真思考对方的长相。原因不难理解,她刚穿越至此时,耳闻有关“初恋男友”的诸多不靠谱往事,打定心思和他切断联系,就没在意他好不好看。
至于后来他加入冶铁厂,每次见面都是业务往来,哪有空关心别的?现在想想,这人确实长得……人模狗样的。可也不至于那么讨喜吧?
此刻老月豺就坐在她对面喝茶,因胳膊不方便,只能单手操作,烦得他动不动就翻白眼。前桥看向那张驴样的臭脸,心道如果敏都的男子都长成这样,那赵熙衡真的可以脱颖而出。
面对这样一个质子郡卿,荆国民间会怎么讨论他呢?
前桥拼凑着市井流言,尽量不谈及只有自己知道的真相。
“安吉郡卿的确得宠,郡主殿下从前有很多心爱的使奴,自打娶了郡卿进门,就将他们全遣到外宅了。那宅子在民间俗称‘寡郎宅’,因为里面的人怎么盼,都盼不来妻主相见。”
老月豺抬着眉毛,意外道:“他如此得宠?若是得宠,为何安吉郡主要休了他?”
“休夫这种事情……可以理解成妻卿之间的一种特别情趣。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嘛,你看现在,这两个人不是好好的?”
她真真假假胡说一通,老月豺则幽幽道:“那这一架吵得不简单,和得也不简单,将南部叁城之地都和进去了……等等,你是说,这是他们夫妻联手做的戏?一个佯作和离,一个假意挽回,借机吞并我大兴国土?!”
前桥一愣,没想到老月豺的阅读理解可以如此优秀,虽然猜得一点不对,却达成意外收获。
她没必要维护赵熙衡的名声,顺着对方的意思点头,高深莫测道:“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啊。”
老月豺攥起单拳,恨得牙关紧咬。
客观来讲,他人不怎么样,爱国这点确实没的说,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可惜这样的拳拳之心,最终也错付给了如此腐败的国度。前桥打量着对方的表情,又问:“你对郡卿似乎很了解,既然是官员,你从前和郡卿经常见面么?”
“我对只有皮相的卖国贼丝毫不了解,”老月豺恨恨道,“至于见面,若他此刻在我面前,我必然……”
他想挥手做击打的动作,可惜肩膀的伤让他迟疑了一秒,手硬生生收在半空,看着更像打一只飞翔的蚊子。前桥想象两人打架的场面,一豺一狗一嘴毛,一定精彩好看。前桥倒挺期待,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的那些话,你考虑一下。”老月豺话锋一转,认真道,“安吉郡主怎么宠爱赵熙衡的,我也可同样待你,若你不喜我那些侍婢,我也会全部驱逐,必不令你委屈。你家世应该不错,我比你稍好一些,你放心,我们绝对称得上‘门当户对’。”
对于他的自信发言,前桥已经有了相应的麻木,那句“门当户对”更是让她啼笑皆非。
想起从前对着兴国脑袋赵熙衡,也听了不少“兴味儿”言论,两人观点虽然不合,她还是有兴趣争辩几句。这个老月豺却不同,让她连辩驳的念头都没有,知道费多少口舌都是鸡同鸭讲。
“这样吧,如有一日,你主动滞势,剃干净体毛,拿着你家的房契财产,求着当我的使奴,只要我的正卿、庶卿都同意接纳你,我会点头的。”
老月豺皱眉瞪眼道:“我真心实意说要娶你,何必如此侮辱人?”
这是侮辱吗?前桥可没觉得。将手一摊,笑嘻嘻地喝了酒。天已经聊到这份儿上,再没法继续,她们结束宴饮,各自回去。
辛苦灌了一耳朵垃圾,也不知道施克戎那边进行到哪步了。前桥猜测着可能的结果,一边快步赶回,却在房门口站住脚。
施克戎不在别处,就在门口坐着呢。他抬头,何其无辜地看着前桥,连带他身边四个捕快也一齐向她看去。
前桥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只有“一成把握”,这是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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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回来了?”
施克戎起身,面对着前桥,却更像对身边几人说道:“那我进去了。”
在八只眼睛的注视下,她莫名其妙地带着施克戎回到屋内,关上房门,再也忍不住疑惑,问道:“你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