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 却又不全像。
算了。
殷殷放下了铅笔,望向谢闻声:“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谢闻声料定瞒不过这小丫头,索性直言问道:“有个叫云铮的男的, 你认识吗?”
“认识啊。”殷殷点头:“云叔叔嘛。”
“展开讲讲。”
殷殷知道谢闻声什么心思, 于是冲他摊了摊手。
谢闻声从包里摸出一颗草莓味棒棒糖, 递到小姑娘掌心,不耐道:“快说。”
“云铮叔叔, 32岁,有房有车,公司大老板。他看中了y-sui的经营模式, 本来想要花高价买下发廊店。穗花阿姨
和他都洽谈好了,他愿意出三十万买, 三十万耶!穗花阿姨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就要签合同了。却没想到在妈妈这里
,居然强烈反对,坚决不肯在合同书上签字。”
谢闻声:“能不能讲重点。”
殷殷再度摊开了掌心,露出坏笑。
谢闻声又给了她一根棒棒糖。
“妈妈不肯签字,坚持y-sui的价值绝不止30万,将来还要做成集团品牌、开连锁分店什么的。云铮叔叔也只能作
罢,没想到俩人不打不相识,他和妈妈倒成了朋友。”
“只是朋友?”
“当然不止啦!”殷殷笑了起来:“云铮叔叔看妈妈的时候,眼睛都在冒光,看得出来…他超欣赏妈妈的!”
谢闻声的心渐渐地悬了起来。
仅仅一而之缘,但他看殷流苏的眼神,本能地让谢闻声感到了威胁。
果然,男人的第六感没有错。
“有一次,他还问我想不想要一个爸爸。”
“你怎么说?”
“他都这么问了,我当然说想呀。”殷殷道:“这是基本的情商。”
“……”
谢闻声有时候都怀疑殷殷这小丫头是不是背着他偷偷长大了好几岁。
殷殷继续道:“他又问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爸爸。”
“你怎么说的?是不是说你想要一个年轻又英俊的爸爸。”
殷殷摇了摇头:“我说,我想要一个能让我妈妈不那么辛苦的爸爸。”
这句话,顿时让谢闻声陷入了沉默。
努力了这么久,想要努力追上她的步伐,可是当有竞争者站在他而前时,真是输得毫不拖泥带水,一点可比性都
没有。
他分分钟完败了。
除了青春,他一无所有。
可这该死的青春,往往又和“狼狈”这两个字牵扯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