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怎么把我关起来了。”殷殷彻底傻眼了、慌了,用力推搡这破烂生锈的舱门:“放我出来!”
“殷殷,你叫我一声妈妈,叫我一声妈妈好不好啊。”许春花的眼神近乎疯狂,也濒于绝望,和她隔着满是灰尘
的玻璃对视着:“快叫妈妈。”
“你不是我的妈妈,我妈妈是殷流苏。”殷殷性子执拗起来、也是九头牛拉不回来:“就算你把我关起来,我不
会叫你妈妈的。”
“她根本不管你,整天忙着挣钱,在她眼里,钱都比你重要!”
“才不是,妈妈挣钱是为了让我念好的学校,供我上大学。”
“殷殷,听我说,我才是真正爱你的妈妈。”许春花也用力推搡着舱门,近乎恳求地说:“我不会离开你,不会
像她一样让你学什么独立,我永远陪着你、保护你,这样还不好吗,你不是最怕孤独的吗?”
“可…可那样是不对的,因为我总要长大啊!”
“你想长大吗?你看看你妈妈,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如果不是遇见你和谢小哥,或许她会一个人孤单单地走进
坟墓,这就是长大,你希望自己也这样吗?”
“我…我…”
殷殷跌坐在了满是灰尘的破旧座椅上。
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其实最怕孤独了,她才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走进坟墓呢。
见小姑娘动摇,许春花继续道:“我不会为了男人、为了钱离开你,我会永远陪着你。殷殷,你当我的女儿好不
好,当芹芹好不好?”
殷殷抱着脑袋,用力摇晃:“春花阿姨,我想回家,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许春花贪婪地望着她:“这里只有你跟我,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永远…”
巷子口,刘穗花焦急地打着电话,但电话一次又一次被挂断,最后直接无法接通了。
花臂已经带了陶子等人在巷子一带都找过了,包括殷殷平常喜欢去的美食店,都没有她和许春花的下落。
刘穗花翻了个白眼,说道:“我给你三次免费洗头券,快说。”
殷殷从来没有觉得“永远”是如此可怕的一个词汇,但现在,她深切地感觉到了恐惧。
“不要喊,不要喊,殷殷。”许春花似乎也被崩溃的小姑娘弄得有点害怕了:“嘘,不要喊,你看看我,殷殷,
你看着我。”
小刘警官和刘穗花对视了一眼,也不再耽搁,立刻驱车前往南逢山后山的废弃游乐园。
刘穗花和小刘警官一起去向街坊邻居打听情况。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啊?”
“先不忙。”刘穗花摇了摇头:“人在广城,你给她打了也没用,远水解不了近渴。”
“老板娘,要不直接报警吧。”陶子提议道。
她不再耽搁,立刻给小刘警官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老周这才说道:“我以前跟她好的时候吧,总听她絮絮叨叨说她女儿芹芹,说芹芹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南逢山后
面的游乐园,总念叨着要去,但她因为工作忙,没时间带她去,这是她最大的遗憾。”
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虽然吵吵闹闹,但她深知许春花的为人,不是那种作奸犯科的坏女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是芹芹?”
手机仍旧不依不饶地响着,一连被她挂断了好几次,许春花索性关了机。
陶子见她拿不定主意,便又问道:“要不、我给殷流苏老板娘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