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啦!”
“嗨,快了快了!”刘穗花宛如猎物盯食一般看着他,笑着说:“成年人的世界很美好哦!”
谢闻声无视了她色眯眯的眼神,靠着殷流苏坐得更近了些。
殷流苏说:“你别跟小哥乱开黄腔。”
“我说什么了,流苏,你真是太不纯洁了吧!”
“呵。”
殷流苏给殷殷夹了块牛肉,殷殷好奇地问:“许春花阿姨的女儿去世了吗,刚刚她好像很难过,一直在看照片。
”
殷流苏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叹了一声,说道:“她女儿得了急症,前夫却因为赌钱耽误了孩子的病情,送到医院
去已经晚了,后来他们就离婚了。”
“原来是这样啊。”
刘穗花擦了擦火辣辣的嘴,说道:“离婚之后呢,这女人也不爱讲话了,性格也闷了,像根木头似的。不过老周
对她还不错、三天两头给她送东西。人啊,一旦陷入绝望中,就容易胡乱攀扯救命稻草。结果呢,老周也不是靠得住
的男人。”
殷殷忿忿道:“男人真不可靠!”
“没错!”刘穗花端起啤酒瓶,和殷殷的可乐瓶碰了碰:“男人没一个靠得住!还得靠自己。”
殷流苏也加入了她们的碰杯:“殷殷,你要记住,女人必须努力赚钱!”
殷殷用力点头。
谢闻声没法加入她们的女人局,闷闷地喝了口可乐,讪讪道:“其实…也不绝对,我就特别靠得住。”
刘穗花:“男人闪一边儿去!”
殷殷也跟着鹦鹉学舌:“没错,男人闪一边儿去!”
谢闻声瞪了小姑娘一眼:“智障星人,你的书背下来了吗!”
“啊这…吃饭吃饭!”
殷殷赶紧低头扒饭。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叩响了。
殷流苏跑去开了门。
许春花换了件体面的花裙子,手里端着一盘新鲜的卤肉菜,不自然地问:“我现在…可以加入你们吗?”
醉酒
许春花的到来,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平日里,她孤僻内向,鲜少与胡同巷里其他女人交往。
自从女儿去世之后,许春花头顶上便仿佛笼罩着一层阴云似的,不管多么热闹的场景,都能让她给带冷了。
譬如此刻殷流苏的客厅,因为她的到来,已经不复方才活跃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闷的。
大家也都闷声吃饭,不再说话。
许春花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于是端起了她的那盘猪卤,递到她们面前——“吃!”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