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也消散了很多。
她难得地剥了橙子递给谢闻声:“你还挺有原则。”
”发廊老板娘显然对我心怀不轨。”谢闻声哼哼唧唧道:“我收了她的礼物,我就成她的人了,做不到。”
然而,殷殷忽然想起了什么,指着谢闻声身上这件白t:“诶,锅锅身上这件衣服不就是流苏阿姨送的吗?”
谢闻声心头一惊,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的彩虹条纹。
还真是。
后悔刚刚话说的太快。
他傻愣愣地望着殷流苏,无言以对。
殷流苏丝毫没放在心上,剥了瓣橙子,玩笑地问:“所以你哥哥是收了谁的衣服,就是谁的人?”
“原则上是这样。”殷殷点头:“恭喜流苏阿姨,获得软饭男一枚。”
殷流苏望向谢闻声,冷笑:“既然是我的人了,任何要求都不能拒绝。”
谢闻声脸颊蓦然胀红,手搓着衣角,带了几分少年的羞涩:“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帮我把桶里的衣服洗了!”
“就这啊?”
“怎么你还挺失望?”
嫩草
傍晚时分,许春花推着杂粮煎饼小推车,疲倦地走在小巷凹凸不平的石板路间。
这些年摆摊做生意的辛苦劳动,让她面容憔悴不堪,比实际三十的年龄,看着还要苍老许多,鬓间甚至多出了几
缕白发。
殷殷和谢闻声一大一小的身影,站在单元楼栋门前,遥遥地等着她。
许春花认出他们,猜测这俩小孩此番前来,多半还是为了殷流苏车祸的事。
“我已经道歉了。”许春花嗓音疲累,不想再和他们起争执了:“你们到底还要怎样。”
“我们知道不是你。”谢闻声开门见山,直言问她:“你到底在帮谁隐瞒。”
许春花脸色一惊,立刻低头,加快了步伐匆匆走进楼栋。
谢闻声拦住了她:“不说清楚就不准走。”
“没什么好说的,搁石头的人就是我。”
“明明不是你,干嘛要承认,被人冤枉很有意思吗?”
许春花不想再和谢闻声多言,径直走进了单元楼栋。
这时,殷殷走了过来,牵了牵她的手:“流苏阿姨说您虽然看起来凶巴巴,但实际上是很好的人,好人不该被冤
枉。”
感受着小女孩软绵绵的手牵着自己,强烈的委屈涌上她的心头,她想起了自己早夭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