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声拍了拍她的手,表情严肃地对她摇头。
他不仅照顾着她,还管教她。
殷流苏不禁感动,心说真是个好哥哥。
没想到,下一秒,画风突变。
谢闻声拍开了她的手,把那颗牛轧糖揣进了自己的包里:“你吃了要烂牙齿,没收了。”
“啊啊啊坏哥哥!”
随即,这对狗兄妹开始为一颗牛轧糖追逐撕打了起来。
殷流苏:……
傍晚时分,殷流苏将今天废单的披萨饼加热之后,端上了桌——
“晚上我还有工作,晚饭就凑合吃披萨吧。”
“好耶!”殷殷快乐地鼓掌。
她和哥哥经常在披萨店门口唱歌,看到窗边客人香喷喷地吃披萨,馋巴巴地直流口水。
但是披萨真的太太太太贵了,哥哥说过年再带她来吃。
殷流苏切了一块三角披萨给殷殷:“喏,慢慢吃,今天让你吃个够。”
“谢谢阿姨。”
殷殷吃得嘴上全是芝士和油腻,满眼幸福:“好好吃哦!”
谢闻声考虑到殷殷还在长身体,于是将自己饼上的牛肉蔬菜全刮到了殷殷的碗中,自己只吃下面的面饼。
还挺会照顾妹妹。
见殷流苏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想了想,把剩下的一点牛肉刮到殷流苏碗中。
“不需要!!!”殷流苏赶紧端走了自己的碗。
殷殷甜甜地笑着,看着殷流苏:“阿姨,你真好。”
“是吗。”
谢闻声也附和:“阿姨真好。”
殷流苏一巴掌拍谢闻声后脑勺:“不准叫阿姨!”
谢闻声吃疼,嘴角抽抽:“怎么还区别对待了!”
“她是小朋友无所谓,你都多大的人了。”
“那我叫你什么?”
“叫姐!”
谢闻声闷声咕哝:“那不是乱了辈分了,小妹都成我女儿了。”
殷流苏扶了扶额:“算了,爱叫什么叫什么。”
反正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前几年还有人管她叫奶奶呢。
她生下来就是“奶奶”,婴孩时期就是满脸褶皱,本来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怪病,这辈子都这样了。
却没想到,这怪病反而让她一天一天地变年轻。从奶奶变成了阿姨。
不知道是否有一天,她会变成姐姐。
谢闻声见她这般不肯让人叫老了,猜测年龄是她的大忌。
“我叫你姐吧,反正小妹这么小,当我女儿也没关系。”
“随便。”
殷殷打量着房间,见家里好像只住了她一人,好奇地问:“阿姨,您没有孩子吗?”
“没有。”
殷流苏二十多岁了,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会有小孩。
“那您也没有老公咯。”
“没有没有。”她又给殷殷切了一块牛肉披萨:“阿姨一直单身。”
楼下倒是有几个光棍对她虎视眈眈,但殷流苏一个都没看上。
她只对同龄人感兴趣。
谢闻声感受到女人扫来的灼灼的目光,喉结不安地滚了滚。
……
吃过晚饭后,殷流苏在阳台冲水洗碗。
谢闻声走过来,主动帮她洗碗。
殷流苏没跟他客气,冲了手,靠在墙边偷懒看他。
少年一米八几的高个子,还穿着那件黑色烂背心,夕阳柔光勾勒着他流畅的手臂肌肉线条。
这样的肌肉,一看就是干力气活儿练出来的,才能把背部线条练的如此结实漂亮,带着几分狂野的少年感。
殷流苏好久没这样去打量同龄的男孩了,血液有些沸腾。
谢闻声回过头,看到殷流苏直勾勾盯着他,他惊恐大喊:“你什么表情啊!”
他惊悚的眼神…立刻将她拉回残酷的现实,打消了那些不应该的浮想联翩。
同龄的男孩,都拿她当阿姨大婶,没人会真的觉得她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女。
殷流苏翻了个白眼,拎了腰包扣在腰间:“我去上班了。”
……
她一下楼,就被楼下的发廊老板娘刘穗花拉了过去。
刘穗花眼睛放光:“流苏姐,刚刚那俩小孩,是你什么人啊?”
殷流苏打开了摩托车锁,坐了上去,随口道:“亲戚。”
“哎哟,那小伙儿不错啊,肌肉块劲劲儿的,长得也俊,介绍给我呗。”
殷流苏望了刘穗花一眼。
刘穗花烫着新潮的烟花烫,干脆面似的,一大把扎在脑后,宛如炸开的花束。
“他才十八岁,你都二十八了,不合适。”
“嗐,我又不嫌弃他小。”
殷流苏戴上安全帽,掩住了嘴角的笑意:“赶明儿带他来你发廊理发,打个折。”
“没问题!绝对没